中央銀行首季理監事會議一如市場預期,維持利率連15季未變,已追平央行來台復業以來最長不調整利率時間,接下來央行利率究竟應「向左走、向右走」,跟進亞洲的降息風還是美國的升息潮,或持續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央行總裁彭淮南在理監事會後發布的55頁參考資料中,其實已經給了答案:在新平庸經濟下,央行距離升息腳步已愈來愈遠,後續利率連續16甚至更多季不動,已是可預見的方向。
過去央行貨幣政策向來以美國馬首是瞻,彭淮南近一年多也不止一次提醒房貸族要注意未來利率上漲風險,看起來,央行本來己經打好了美國開槍升息就跟進的準備,但是一則亞洲各國,特別是韓國的降息策略打亂央行布局,因為央行不可能利率政策跟著美國走,匯價政策卻是要和包括韓國在內的亞洲各國連動,這讓央行貨幣政策一下子陷入兩難。
更重要的原因,是全球經濟邁入所謂「新平庸」時代,也就是經濟成長長期停滯,其中,央行在理事會後55頁參考中,提出解決新平庸的因應對策之一,是在供給面提升人力資本素質,也就是央行支持加薪四法,在需求面更值得注意的一個解決之道,就是「續維持寬鬆貨幣政策」。依央行的說法,低成長、低通膨時期,應維持寬鬆貨幣政策以激勵總需求,這句話,無異是對升息直接說「NO」。
或許有人會問,那央行會不會降息?最簡單的原理就是,央行如果降低官方利率,銀行勢必要配合調降存放款利率牌告價,這和央行之前希望銀行維持房貸利率不再下降的打炒房立場是背道而馳的。但如果央行利率不動,只是維持實際上的寬鬆,銀行基於配合政策,刻意不調降房貸利率,也就顯得合情合理,這或許是央行不跟進降息的主要考量。
再說的更確切一點,央行「動手不動口」的年代來了,政策利率以不變應萬變,維持現有牌告利率不動,至於經濟成長這塊,企業資金需求可以透過實質的寬鬆(即減少收回過多資金)和匯價逆風操作(即阻升新台幣)來達成,對央行而言,未必不是在國際情勢千變萬化下,比較務實且可行的方式,只是可以想像,利率長期結凍的時間,恐怕會比先前想像的還要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