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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成長與公義,提升生產力都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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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部會對出口持續衰退的檢討過程,產業界認為「租稅機制」導致勞動福利及國民福利成本,在現階段已佔企業營商總成本的44%。姑且不論,這樣的比重與其他國家相比或高或低,單就絕對值來看,從租稅徵收、移轉作為福利支出的作為,已有極其不效率的成果,應已成為衝擊國家整體生產力的「相當重要」之因素。

 生產力的提升,一直是觀察國家持續發展情形的重要指標。它的基本概念,大約是「某部門所創造的價值/投入成本」。依此基本公式,想要提高生產力的方法有三:固定投入,提高該部門所創造的價值;固定該部門所創造之價值,降低其投入之成本;以及改變整個投入產出的模式,例如改變價值鏈,或創造出較高生產力之新產業並淘汰既有發展不效率的產業部門,以整體提高生產力。

 過去幾十年來,在台灣的民主化過程中,選舉頻仍,每遇到選舉,各項涉及到直接補貼民眾的支出,經常成為各參選者的選舉支票。確實,由於過去和現有的社會福利制度中,各種津貼、薪資補助、照護與年金的執行,多數採直接補貼或直接由公部門執行的方式,這提供了參選者吸引選票相當直接的管道。

 但是,這種吸引選票的直接管道,卻隱含了兩種長期降低生產力的因子,讓整體機制運作每下愈況:讓歷屆的參選者,不斷競逐加碼,特別是在經濟狀況低迷時期,直接補貼對選民的吸引力相當高;墊高後的直接補貼規模,除了排擠為了提高生產力的投入外,也墊高了其餘替代其他社會福利措施作法的難度。

 觀察北歐模式,固然它們歷來都被稱之為「社會福利國家」,但是近年來在發展上,對於各項基本國民福祉的提供,卻日益尊重市場機制。其基本的推動邏輯,在於給定特定的服務水準要求,然後透過市場競爭模式,讓相關業者參與各項社會服務的提供。為了爭取協助公部門所提供的服務機制,業者必須要累積足夠能耐,持續改善服務流程,亦即提高生產力,才能爭取到機會。

 在英國,為了持續引進創新模式解決社會問題,在1998年前後即從公益彩券收入中,撥出一筆經費成立Nesta這個組織。這個組織,一直都致力於跳脫傳統模式,推動創業與社會創新,例如透過數據資料分析並提供社會服務等。

 不論是北歐模式或英國的Nesta所推動的,其實都是以提供社會福利相關服務生產力的機制設計。

 在一個國家發展結構中,某些產業所創造的是符合國際市場所需的價值,在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情形下,將可以為國家創造外匯與就業機會,其功能在協助國家產業成長;某些產業所創造的是在地所需的價值,這些產業除滿足在地需求外,也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其功能在創造穩定多數的中產階級。

 至於以提供社會福利相關服務的社會企業,則是近年北歐及英國所倡議,可替代政府直接補貼與公部門執行以解決社會問題的市場機制,其功能在以市場機制替代政府的直接補貼,促進公義社會的發展。

 現有的政府組織結構中,這些不同功能定位的產業部門都有其目的事業主管機關,更為重要的是為了讓國家持續地發展,各目的事業主管機關都應該重新設計運作機制與配置資源,引導各部門持續地提高生產力。

 準此,為了降低以出口為主產業所關切的勞動福利及國民福利成本已佔企業營商總成本過高問題,關鍵不在負責出口的目的事業主管機關,而是在負責諸多社會福利的主管機關,如何重新設計其社會福利措施,重點應在引導它們持續提高生產力。如果推動社會創新的主力,落到非社會福利相關機關手中,考量既有社會福利結構未改,同時推動單位未具相關垂直專業,只會事倍功半,降低整體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