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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鏡荷蘭經驗 找出經濟脫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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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以來尤其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之後,迄今國際經濟仍籠罩著陰霾,以外需導向的臺灣亦不例外,因遭到全球市場需求下降波及,而導致經濟成長陷入持續低迷。面對此一不利環境之下,許多學者專家最常以香港、新加坡,或是日本、南韓,甚至德國、以色列等國家的產業發展模式,以作為台灣經濟擺脫困境之典範。

 但是,我們在試行以這些國家為典範檢視國內經濟環境或產業生態時,卻又同時面對若干瓶頸限制。亦即上述國家,不論香港以服務業替代製造業為經濟主軸,新加坡採取量身打造「圖利」特定產業模式;或者南韓以跨業財團為經濟主軸,日本透過內需市場培育國際品牌模式;甚至德國以完善技職體系打造堅強製造為經濟主軸,以色列培育高階中小企業創業吸引頂尖科技公司前往設置研發中心模式,在追求短視利益與政治凌駕專業的台灣,恐將不易成功。

 雖先進國家典範並不完全適用台灣,但我們已走至歷史的交叉路口,面對經濟成長持續低迷,國民所得陷入停滯,過去被引以為傲的產業不斷遭到國際潮流打敗,整個國家前途呈現茫然。另一方面,隨著民主意識崛起,終於將核心聚焦這塊土地,雖我們反對污染,但卻又缺乏方向,不知經濟與環保之取得均衡,任何議題缺乏交集溝通,陷入自我作繭困境,導致年輕族群被迫離鄉背景,謀求更值得發展的工作。

 很顯然地,台灣是需要一個幅員規模接近、產業結構類似的典範。在此,我們不妨借鏡位於歐陸邊緣優勢位置,形成歐洲第一大的鹿特丹港口及歐陸第四大之阿姆斯特丹機場,以服務及製造兼具、農牧高值轉型的荷蘭產業發展經驗,觀察其如何取得妥協共識、如何追求生存發展。

為何產業發展條件類似,台灣卻又不如荷蘭?探究其原因,在服務業方面,雖台灣位於亞太運輸中心有利位置,但因我們對服務業的管制過多、門檻偏高,而無法發展從運輸延伸為亞太物流、倉儲中心,進而創造高度經濟產值產業。

 在製造業方面,雖僅佔其GDP二成,但以重視環保、城市永續發展的荷蘭,其成為全球排名第一屬於高度汙染的石化專區之嚴格監督管理模式,除創造接近10%就業人口外,讓許多跨國企業願意前來投資的同時,不斷投入研發,大幅提高整體產業價值;相較台灣石化產業仍為低價產品,整體水準自然不如荷蘭。此外,其電子產業也是不斷追求創新設計、技術,以開拓更有利基的藍海市場,所以已培育出飛利浦(Philips)、聯合利華(Unilever)、殼牌石油(Shell)、安科智諾貝爾化學(Akzo Nobel)等全球知名跨國企業。

 至於在農牧業方面,雖荷蘭幅員狹小,但透過資本及技術密集打造花卉、酪農產品輸出,成為全球第二農業出口大國。反觀台灣,除已享譽國際的蘭花外,包括品質極優秀的水果、稻米、蔬菜等,也是非常可觀,如果有效經營,皆可成為外銷利器,沒有理由不能成為經濟支柱之一,而是缺乏前瞻思維,將其列為重點產業發展的問題。

 由於台灣屬於小型成熟開放經濟體系,國內市場需求難以達到經濟規模,上述荷蘭利用位於歐陸邊緣優勢位置,發展物流、運籌、石化、電子、綠能、農業輸出聞名世界,讓經濟與環保之和平共生的經驗,在全球中難以找出更適合台灣學習的典範。因此,荷蘭可以,台灣沒有理由不行!尤其我們長期累積所建立的電子、資通、石化、機械等產業頗為具有競爭條件,加上位於亞洲大陸邊緣樞紐優勢位置,我們不能再以國土幅員狹小、內需人口不足作為藉口,其關鍵在於,我們有無決心。

 面對未來美國保護主義恐將再度抬頭、中國大陸經濟可能急劇墜落、英國脫歐、國際貨幣大戰等許多黑天鵝不確定因素挑戰之下,為何我們不能借鏡荷蘭經驗?為何不能將荷蘭視成為一個「The Better Taiwan」?與其在全球浪潮下隨波逐流,不如從「機會成本」之角度切入,發揮台灣位於市場規模、成長潛力兼具的中國大陸及東協周邊之優勢條件。因此,我們希望朝野政黨能夠摒棄私心,並非以鬥倒對手為理念,而是以國家利益為目標,共同規劃國家未來更宏觀具體的藍圖,進而找出台灣經濟脫困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