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提出「自由公民可以翻轉台灣」的觀點,引起很多朋友的迴響,其中有一種聲音特別值得重視:
1、寄望於政府又不相信政府
這種論點通常會是如此表述:「有公權力與政府資源的執政者,只要有心,比我們這些老人喊到死做到死有效。我們同意你的觀點,我們能做、要做的是提出論述與行動計劃,向政府施壓,要政府去做才是最好的路,但只怕狗吠火車。」
這是寄望於政府又不相信政府的矛盾心態,在民主政治中這是一個陷阱。民主政治跟廣告一樣,是「把過去賣給未來!」製造今天的不滿,對過去美好時光起「羨慕心」然後用選票寄望於未來。
於是人民投完票就完成任務,希望政府「大有為」。自己不用作為。在這種狀態下,偏偏政府不照你的期望,於是轉向失去希望:
「台灣自己被政治玩完了。」
「全都是政客,滿腦子只有政治算計」
然後呢?坐等下次選舉嗎?
還是公民自己行動?如同燃點平台蔡致中所說啟動第二人生,有人去救樹木、有人去做齊柏林、有人去偏鄉翻轉不平衡的教育。
對於這些努力,又會有一種聲音:
2、民間的努力如沙灘築城堡
這種意見可以如此表述:「不是我悲觀,而是現實。不論你做多少,就仿如在沙灘上堆城堡,這些政客就像海浪,捲起一個惡浪,你的城堡瞬間消失。一切白做。」
真是這樣嗎?北歐國家政府很小,更多是靠公民團體在治理重大社會問題,政府的傳統工作大量委託民間,政府由執行者改為監督者,也沒什麼不好。民間影響力提升超越政府非常自然,因為民間比較在乎資源使用效率且更具創新力。
更何況,既然政府空轉,我們不需要放棄自己啊!
自由公民的聯合會很有力量,只要是直指人心的都會留下來絕非沙灘,他會啟動新的力量,「成功不必在我,但做到可以在我。」嚴長壽、李家同、江振誠、黃樹堅、施振榮,他們的典範比政治存在更久,對政治失去希望卻又寄望政治,只是導致自己空轉,不如賭一下成功是有望的。例如尤努斯搞窮人銀行時,孟加拉政府的無能舉世聞名,還好他沒有放棄窮人。
到今天全世界都受它影響,最終政府也會隨大流去改革自己。
3、投入產出迷思
這時又出現一個經濟學的效率假設:可以如此表述:「您的想法,我可以佩服。個人典範是另一個思考點。 但國家社會資源,總要想想投入產出效益。沒有政客的摧殘,你投入10個單位,可能產生了20個單位的效益。反之,則只剩0.1個效益。或許你會認為0.1總比0好。但何不思考,如果去除那些阻礙效益的因素,這樣的投入才更有價值?」
當然能這樣非常棒,但這又繞回民主政治的怪圈,政治從來不是賣當下做到的,政治是「把過去賣給未來」現在跟它是選票關係不是效率關係。
把提升效率寄望於政府,非常抽象,它現在的效率就是它的結果,不會是改善的原因。更何況歷史上還找不到哪個政府可以把10個投入變成20個的。反而民間案例不勝枚舉,因此民間的努力是要創造可能性證明自己做的到。
有了好樣子往後才有好政治家,才有好政府。人,是最終方案。需要有更多的好人更多的嚴長壽、更多的齊柏林。才能形成良性循環。
4、寄望於偉大領導人
不過,很多人卻想等「救世主」,說:「一切都是人,200年才能期盼世出1位真正的政治家,可遇難求。一切是人。歐洲住的斯拉夫、日耳曼、央格魯撒克遜。非洲住的是那些些人。假設歐非兩洲互換,200年後,會是啥樣的景況。真的,一切都是人,都是教育。」
在台灣每換一個總統大家期望都很高,但期望愈高的民調跌的愈深,為什麼?因為,這種期望是助長封建思想,不利於自由社會的。現在看起來,普天之下,似乎沒有哪個國家有救世主,那麼人民可否自救呢?教育很重要,問題是受教育的人為何對社會問題激不起熱情呢?
5、公民不相信自己可以改變
根本原因是不相信「改變的力量在改變自己」而還在寄望別人的改變!這是一個社會停頓最核心的動機喪失。只要覺得今天的局面是別人該負責,就把自己除罪了,行動者變成了受害者。
再一層的不相信則是縱使自己願改變也杯水車薪,改變不了現狀。於是受害者更成了宿命論者。
如果,台灣數百萬55歲以上人口,都有這樣的認為,那就是集體放逐,喪失未來台灣的生存空間!
所幸,愈來愈多退休族,自覺性的由各方面相信自己就是改變的力量,相信善的蝴蝶效應將改善下一世代的未來。教育有均一學校華德福教育,銀髮社區有信義禾木等基金會等;農業與生態如里仁、護樹聯盟、天空的院子等;科技與公益如友善餐廳app,綠能公益;人文與生活如學學文創、還有將台灣所具有的風格推向國際的團體如灣聲樂團、無垢舞團等等,他們很熱血也有國際觀,他們是台灣最大的翻轉力量,因為他們相信自己!
6、別痴情於政府,做我當做
因此,與其老是責怪政府做不到,何不我們民間來做到?民間來做只要一念之間,相信自己是改變的力量就可以開始去做。至於政府,要改變觀念要很久很久,要改變制度又要很久很久,再到改變執行力那就更久了。在慢慢等政府跟上的同時,先讓我們盡力為下一代多做一點,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