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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真有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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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歐情勢多變,近期新台幣匯價也跟著跳探戈,神奇的是,不管新台幣盤中漲勢有多強,到了尾盤,盤勢總會因為某些「無形的力量」產生變化,最後收盤的結果也不難猜,大抵是韓元如果對美元貶值,新台幣就算不貶值也不會漲太多;如果韓元對美元升值,新台幣漲幅往往不會超過韓元。

有人說這是「新台幣盤間波動逾5角的秘密」,央行自己形容這是「逆風干預」、「柳樹理論」,但說穿了,這其實只是央行匯價政策掩耳盜鈴、老二哲學的具體實踐,稱不上是什麼高明的操作。

這樣說吧,台北外匯市場每天上午9時開盤、下午4時收盤,扣除中間休息的一小時,交易時間共有6小時,央行多數在收盤前半小時進場干預,且在多年的「默契」下,就算央行不清場,銀行這時也會自動退場讓央行表演,所以最後這半小時交易產生的收盤價,基本上叫參考價,也就是僅供參考。

央行為了讓新台幣看起來表現居中、相對平穩,所以每天在收盤時替新台幣抹粉,到了第二天開盤,市場正常交易時,價格自然彈回干預前的水準,這道理很簡單,就像量體重前為了公斤數不要太重去狂烤三溫暖,量完體重後一杯白開水下肚,公斤數又打回原型一樣。

再補充一句,不管是台北外匯基金會還是國際清算銀行的名目或實質有效匯率,也是用收盤價去計算,但收盤價明明就不是市場交易價,用這個偽收盤價算出來的指數就算低於韓國,又有什麼好了不起,更不要說,就有效匯率,台灣出口競爭力早領先韓國一、兩年了,但事實上是這樣嗎?

或許有人這時候會問,那央行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為什麼要干預?答案也很簡單,因為一天到晚都有出口商不停在「靠北」央行如果不讓新台幣跟著韓元貶值,台灣的出口產業就會滅亡、經濟就會崩壞,就算是做樣子,央行至少也要演出個「廠商的聲音我聽見了」的戲碼來交差吧。

講到這點,不能不替央行說點話,央行都自詡是獨立機關、貨幣政策獨立了,偏偏很多老大無視自己研發力和競爭力不如人,只要業績往下掉就去找高層、高高層咬耳朵,對匯率政策指指點點,這種情況下,央行每天在收盤時採取老二哲學來「作帳」,也是自保之道。

另一個央行每天這樣費工干預的原因,或許在用時間換取空間,所謂假戲總有機會真作,干預久了,如果等到美元轉強、外資匯出,新台幣自然會貶到干預後的水準,反正重點就是無論如何新台幣的收盤價「看起來」都要穩定。

央行干預讓匯市收盤價和實質交易價一國兩制早已是常態,交易員也都清楚新台幣匯價有兩套劇本,只是有時兩者間的距離近些,有時簡直就是天差地遠,這樣扭曲的匯價早已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然而央行樂此不疲,外匯市場也只能配合演出。

或許,我們更應該期待的是,廠商可以多放點注意力在自身競爭力而不是匯價,央行也才能夠給外匯市場更多反映現實的空間和自由,進而還給大家一個不再失真的新台幣匯率。